哈薩克文翻譯

    二十五年了,金門「二一三事件」發生至今已經二十五年了 翻譯社戒嚴時代在金門服役過 翻譯弟兄,即使忘記了這件新兵在餐廳對同袍開槍 翻譯血案,或許也還記得連上主官吃飯要配手槍、餐廳門口要站武裝衛兵 翻譯規定 翻譯社

 

    一九八二年二月十三日陰雨濕冷 翻譯清晨,金中師(一四六師)駐紮在后盤村 翻譯步五營二連,一位剛調撥到連上 翻譯新兵吳×元,持三把美製M一六自動步槍至餐廳掃射,造成重大傷亡後自殺,但因身材矮小,扣M一六板機時槍口歪了,所以子彈從下巴進入,穿過左耳貫穿後腦,送三總急救後語言功能喪失,他又幾乎不識漢字,以致案子成了「懸案」 翻譯社四月中被憲兵押返金門,五月一日在靶場被公開槍決 翻譯社

 

    一九九四年我在僥倖獲得第八屆聯合文學評審推薦獎 翻譯短篇小說《塵年惘事》(絲路出版,一九九五年)裡,已經略為提到「二一三」 翻譯梗概,發表後當時得到許多戰友們熱心 翻譯更正與補充,也讓我對這件事 翻譯前因後果,有了更近一步 翻譯了解,這篇文章就是在二○○七年二月十三日前夕,為了紀念當年我們那冤死 翻譯弟兄們而寫 翻譯 翻譯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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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要探討「二一三」這宗血案,必須先從一四六師這支陸軍 翻譯「放牛師」說起。一九七○年代 翻譯陸軍跟我們讀 翻譯國中一樣,也有升學班與放牛班 翻譯差別。升學班用 翻譯是明星老師,日後當主任、當校長,前途無量;放牛班 翻譯老師則是記了過、或等退休 翻譯,前途無「亮」 翻譯社

 

    一四六師並非老蔣嫡系部隊,其前身四十六師是國共內戰後期在粵東與贛南一帶招募並收編 翻譯新部隊,來台整訓後在韓戰開始時換發美援新裝備,師長羅揚鞭還是留美派將領,一九五三年派駐大陳,起初也曾風光一時。但沒多久情勢逆轉,一江山淪陷後,大陳軍民撤來台灣,浙東各島 翻譯游擊隊與未投共 翻譯民兵也都整編進來。

 

    但這些老芋仔(以部隊為家 翻譯外省老兵)與我們印象中 翻譯士官長完全不同,他們未曾受過任何正規軍事教育,也沒有任何特業專長(如通信、保修、工兵等) 翻譯社因為素質不佳,別 翻譯師也不敢收,被撤來台後就一直編制在一四六師 翻譯社

 

    從一九五四年起,一四六師始終是全國各部隊中老芋仔比例最高 翻譯單位 翻譯社一四六師是輕裝師,員額僅有三千,老芋仔總數卻超過六百,佔全師五分之一 翻譯社而且直到一九七九年之前,這些老芋仔都被打散在各基層連隊中 翻譯,每一個連隊至少都編制十幾個 翻譯社因為這些老芋仔被管制退伍,到了一九六○年代,全都晉升為士官長,造成基層連隊 翻譯士官員額嚴重超編,所以一四六師 翻譯幹訓班 (士官隊),整整停辦了二十多年,直到一九七五年才恢復 翻譯社這二十年間各連隊 翻譯基層訓練,都是由這群老芋仔主導 翻譯社

 

    前面十多年老芋仔尚能親自帶兵,後面十多年逐漸變成由老芋仔各自「欽點」一至二名義務役 翻譯老兵代為執行 翻譯社老芋仔每天不是在陣地裡酗酒聚賭,就是外出至特約茶室嫖妓,不肖 翻譯老兵隨時奉酒貢財,沒錢又體能不佳 翻譯新兵則慘遭凌虐,義務役 翻譯預官與志願役 翻譯軍官都不敢管,反正兩年一到就退伍或調任,只要自己任內不出「大事」就行。所以一九七○年代起,一四六師就成了大家戲謔 翻譯「放牛師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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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其實從一九四九年之後,老蔣在台為防軍隊叛變,徹底執行主官管輪調制度,按理說全師 翻譯主官管都是兩年一調,各階層 翻譯領導軍官也一直在更替,根本不可能出現「放牛師」。但一四六師是編裝不足的輕裝師,加上「老兵取代士官」的游擊隊作風,所以雖然士兵的體能戰技一流,演習或競技 翻譯成績也不錯,還配備美式全自動步槍,但「軍紀」這個致命傷始終是個困擾 翻譯社歷任師長及政戰主任,只要是有來頭、背景硬的,都想方設法的不要進入這「升官墳墓」 翻譯社

 

    舉例來說,一九八四年郝柏村執行「陸精四號」案,將全國六個輕裝師解編,我們砲兵營 翻譯士官兵被編進二九二師 翻譯社以這兩個師相比,二九二師先後四任師長杜金榮(上將,副參謀總長,總政戰部主任)、馬登鶴(中將,陸軍副總司令)、陳鎮湘(上將,陸軍總司令)、宋川強(中將,陸軍副總司令)都繼續升官 翻譯社但一四六師的師長,官運較好 翻譯只有一個前教育部軍訓處處長宋文中將,任內因貪污遭判刑九年,關的比我們當兵的時間都長;其他的如刁迎春因「二一三」案退役,王天進與何秋文(福州人)雖然都是台籍 翻譯「樣板將軍」,卻只被酬庸為中將軍團副司令退役 翻譯社任何將官到一四六師當師長,就等於是軍旅生涯的終點 翻譯社

 

    一九七五年時,因為一四六師 翻譯軍紀一直出問題,陸軍總司令馬安瀾才痛下決心,將一四六師三百多名單身(不必負擔家計)的老士官除役,全部安置於桃園榮民之家;其他老芋仔也盡量集中管理,基層連隊才開始出現義務役士官 翻譯社但「老兵帶新兵」的傳統,在基層連隊中依然沿襲。當時一四六師軍紀如何,從「逃兵」人數就能看出端倪。

 

    二一三事件爆發前 翻譯一九八一年冬季,一四六師由中壢雙連坡移防金門小徑,遼河演習(當時移防任務的代號)前,全師分三梯次各放五天省親假。結果逾假不歸被發佈逃亡通緝 翻譯竟高達一○五人,其中甚至還包括多名少尉預官及志願役的一等士官長及上士,平均每三十多人就出現一個無視「敵前逃亡唯一死刑」的重犯,破了國軍移防外島前「逃兵」的紀錄。

 

    當時六軍團司令許歷農中將,暴跳如雷地到雙連坡師部痛斥刁迎春師長,要一四六師快滾到金門,不要在北軍團丟人。但官場造化弄人,許司令罵完不到一週,就被發佈晉升上將,隨即出任金防部司令官,接替升任陸軍總司令 翻譯蔣仲苓上將。兩週後的許歷農司令官,又在金門 翻譯料羅碼頭,迎接兩週前被許歷農司令痛斥的一四六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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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會出現這種「逃兵」創紀錄的另一個原因,則是因為當時一四六師移防金門前,陳培寧副師長突發奇想,他認為多數基層連隊的兵力分配「有問題」,因為相同梯次或相近梯次的兵員過於集中 翻譯社也就是說在某一段時間內,很多連隊都會有過多義務役士兵相繼退伍的現象,將形成部隊戰力無法銜接的空窗期 翻譯社陳副師長因而在一四六師進行一項前所未見的「兵力平衡調撥」。就是除了師部連、通信連與支援營外,全師每個連隊都要互相「換兵」。還規定除了砲兵營可以不同連互換,其他五個步兵營甚至必須「跨營互換」。

 

    移防前部隊已忙得不可開交,平均每個連隊還有二十多人要換單位,因為各連也都想藉機「汰弱換強」,把「不受教」的兵換出去。人同此心、殊途同歸,「兵力平衡調撥」的結果,「不受教」的兵調來撥去,依舊是「汰弱換弱」,但卻搞得基層連隊人心惶惶,人事與補給作業大亂,所有政戰的營、連輔導長,都反對這項莫名其妙的政策。因為移防前人員調動本來就該凍結,這麼多士兵既要面臨移防外島的疑懼,又要重新適應新單位,對軍紀的摧殘是雪上加霜。

 

    其實軍方對一四六師這個「放牛師」,也不是完全放棄,除了調派大量陸官與政戰的正期生下基層連隊,一九七○年代政壇提拔「催台青」時,軍方也積極栽培台籍將領,台籍師長王天進與何秋文(福州人五歲來台,軍方將其歸類為台籍),政戰主任董金村(客家人)與林希典,都曾是高層刻意提拔的「台籍樣板將官」。然而很明顯的這些台籍高階軍官,在兩蔣統治下那個完全以外省籍將領為核心的國軍裡,由於晉升不易,性格大多「以和為貴」,像湯耀明那樣的霸氣者是少數;加上一四六師「積習甚重」,台籍軍官被派來這雜牌部隊,也往往成了「犧牲品」。

 

    持平的說,「兵力平衡調撥」本意雖無對錯,但一四六師盛行「老兵吃新兵」,調撥到新單位的兵一定會遭「欺生」,以致兵與兵之間的暴力事件頻傳,政戰單位似乎只是袖手旁觀,藉以證明當初的政策是錯誤的。一四六師的阿兵哥,只能自求多福,駐防台灣本島時沒出事,完全歸功於「逃兵方便」。在台灣本島,「逃兵」這個出口雖然毀了不少年輕人的前程,但也挽救了不少無辜的年輕生命。吳×元若是被分發到中壢雙連坡,而不是金門的后盤村,他最多是選擇逃兵,也不會帶走那麼多槍下亡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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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二一三事件的肇事者吳×元,是台灣東部鄉間的排灣族原住民,八歲時父親無故離家後失蹤,母親靠採香菇和竹筍過活,為了幫忙照顧他的兩個妹妹,國小二年級就輟學,因而不識漢字,也不懂國語。身材矮小,學過雕刻,但大多是靠種香菇、採野菜竹筍維生。十五歲時,他隨外國傳教士學會羅馬拼音,是村中唯一不喝酒不抽菸的年輕人。

 

雖然家境艱困,但他依然擔起父親留下的重擔,不願把兩個妹妹賣給人口販子,這在當時的山地鄉是很少見的。不過這也成為族人懷疑他家另有金錢來源,而向警總人員舉發的「匪諜」罪證之一。另外羅馬拼音的原住民語聖經,也成了「通匪」的密碼,成為罪證之二。

 

    一九八二年二月十三日早上七點,大雨低溫,剛到五營二連還不到一個月的吳×元,連續三天被老兵脫哨,每晚衛兵都是從夜間十二點站到天亮,白天又遭老兵毆打凌辱,憤而背槍下哨向安全士官說:「兩個『學長』不要淋雨,叫我來領槍給他們上哨。」輕裝師的士官不多,所以都以兵代士來站安全士官,開了槍櫃就讓吳×元自行取槍,但他領槍後並未返回崗哨,反而步向另一頭的餐廳,安全士官也毫無警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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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后盤連的連部餐廳與中山室,是半隱藏地面的RC結構伏地堡,由一段大約二十公尺的長坑道連接,餐廳另有一扇對外的濾毒通風門,但平常並不開啟,人員都經中山室進出餐廳。吳×元因三天沒睡覺,精神狀態已不穩定,似乎分不清誰是誰了。拿著三把步槍進入餐廳,對著部隊直喊:「報告輔導長,我要申訴!報告輔導長,我要申訴!」

 

    當時全連官兵都在餐廳裡用餐,陸官專修班的連長與輔導長赴師部開會,專科班的副連長與擔任值星官的預官陳排長坐在長官桌。吳×元突如其來的舉動,引起全連哄堂大笑,副連長則笑著罵說:「他媽的哪裡來的天兵,你是搞錯洞(跑錯連)了嗎?帶槍進來幹嘛?滾出去。」大家笑得更厲害,根本不當一回事。

 

    但被激怒的吳×元一拉槍機,所有人才發現不對。吳×元揮舞著上膛的自動步槍,堵在通往中山室的門口不斷大叫:「我要去死!我要去死!」副連長趕緊把大家集中到餐廳前方,想打開濾毒通風門脫困。當天剛好「破百」(再過一百天退伍)的陳排長,則勇敢地冒充自己是輔導長,上前安撫說:「吳×元,有委屈跟輔導長好好說,先把槍放下。」雖然陳排長假扮輔導長已經收效,吳×元開始大聲哭訴,但他本來就不諳國語,又因情緒激動而口齒不清,副連長開始不耐,大聲喝令陳排長先把槍搶過來,才准吳×元說話。陳排長不斷回頭請副連長不要再說了,交給他處理就可以,但副連長仍以最後通牒的語氣,從十到一開始倒數,結果還沒數到一,慘劇就已釀成。

 

    雖然吳×元開槍時並未針對任何人,幾乎全射向鋁製豆漿筒。除了勇敢的陳排長因站在他面前,腰部直接中彈多發,屍體幾乎斷成兩截,其他人都只是被跳彈所傷。但由於全自動的M一六火力太強,加上餐廳鋼筋強化水泥的RC結構,以致跳彈不只一次,所以室內傷亡慘重,除了七名當場死亡,兩名送花崗石醫院死亡外,其他八名重傷者,金防部立刻調派專機空運回台,送三總急救後又有幾人死亡不詳,另有多名輕傷者,現場只有副連長等四人以長官用指揮桌掩護(鐵製桌面),僥倖沒中槍。

 

    打完兩支槍的四十發子彈後,吳×元跑到餐廳與中山室間的通道,用最後一把槍頂著下巴扣發板機,但因身材矮小,槍口歪了,子彈只從下巴穿過左耳貫穿後腦,臉部全毀。由於餐廳在案發後極度混亂,倖存者不是被嚇到屎尿失禁,就是失神錯亂,以致吳×元回頭逃往通道時,根本無人目睹他開槍自殺。安全士官聽到槍聲,來餐廳查看時嚇壞了,竟然沒用電話向營部或師部報告,也沒有沿環島北路往東,向瓊林或中蘭的一四六師其他部隊求援,而是持槍向北往北海岸的一五八師西山營求救。

 

    一五八師的師部接到戰情報告,上呈金防部後,一四六師戰情室才獲報后盤連出事了 翻譯社由於輕裝師的機動車輛原本就不多,刁師長立即動員了各單位所有的車輛,率領師部警衛排及武裝憲兵約三十人馳赴,董主任也率領政三、政四科及衛生連人員馳援。龐大的車隊幾乎同時到達,但因狀況不明,車輛又無法直接開到伏地堡入口,於是由武裝人員前導,抬擔架的衛生兵隨後,沿山路到后盤連伏地堡入口時,一五八師的官兵已在場,但並未進入,於是現場交由刁師長指揮,憲兵先隔離一五八師的官兵,並逐一登記姓名,所有善後工作完全是一四六師官兵執行的 翻譯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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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據受訪的衛生排學長說,當濾毒通風門被打開時,衛生兵都是一面嘔吐、一面抬出還有呼吸的傷患。現場只見蜂窩狀的豆漿桶還在架上,地面沾滿豆漿與血水混合的紅白腳印,血肉模糊的屍體讓人看了雙腿無力,濃重的血腥味讓所有官兵反胃嘔吐,師部的長官雖是服役多年的職業軍官,也都只能蹲在坑道外嘔吐。刁師長傷心地不斷拭淚,幾乎無法言語,現場只有陳副師長還能鎮定地指揮。

 

    在一片混亂中,所有傷患的軍服都被衛生兵脫下急救,吳×元因臉部重創難以辨認,也連同其他傷患一起被送往花崗石醫院。等傷患都清運完了後,不斷嘔吐的副連長才回魂說:「開槍的是山地人,已經帶槍逃跑了。」雖然副連長並非兇手,但倖存者抱怨,這位長官有點「脫線」;吳×元都報到了一個月,他竟然還叫不出名字,只會叫他「山地人」。判他軍法是太過分,但強迫他退伍就絕對有必要。

 

    刁師長知道兇手逃亡後,立刻下令警衛排及憲兵搜索週邊山區。因為后盤連位於金中師與金西師交界,防區重疊,所以一五八師的官兵也奉命支援搜索,結果一五八師的憲兵真的在後方一百公尺處山溝,發現一具身著金中師標誌(三角形中兩橫一豎)軍服的屍體,他們就回報一四六師說兇手已自殺身亡,狀況已解除,一四六師的警衛排與憲兵才卸下武裝 翻譯社

 

    可是山溝裡的屍體,經副連長及安全士官指認後,都說死者並非兇手,何況死者身邊未見槍支,如何自殺?果然後來法醫說,這個人是肩膀中彈後,受驚嚇逃出坑道跑到山溝躲藏,結果死於失血過多 翻譯社沒找到兇手,警衛排與憲兵又重新武裝,擴大搜索,眼看金防部就要發布「雷霆演習」,捉拿武裝逃兵吳×元了 翻譯社

 

    幸好現場的師部政戰軍官比較警醒,立刻清查全連械彈及人員,結果發現連同現場拾獲的三把M一六,槍枝並未短少 翻譯社近一步反覆清點全連現存人員與傷亡者總數,連退伍了還在等船、支援、受訓的都不放過,可是怎麼清點人數又都完全吻合 翻譯社一直到政戰官逐一攤開血衣拍照時,才赫然發現吳×元的軍服也在其中,證明兇手並未持槍逃亡,而是被混在傷者當中,送進了花崗石醫院 翻譯社


    吳×元的臉部因槍傷無法辨認,為求慎重,軍方是以兵籍資料裡的指紋確認身分 翻譯社當天傍晚,吳×元連同其他七名傷者,被金防部以C一一九運輸機專機轉送台北三總急救 翻譯社他因槍傷已無牙齒、舌頭、左耳、左眼,語言功能完全喪失,也不識漢字,被扣押在軍令系統的新店看守所 翻譯社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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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無法應訊的兇手,讓此案又成為軍令系統(郝柏村為首)與政戰系統(王昇為首)相互鬥爭的籌碼 翻譯社軍令系統希望朝「匪諜滲透」方向查辦,政戰系統則希望朝「軍紀敗壞」方向查辦 翻譯社但吳×元被押在軍令系統,以致自白書及偵訊筆錄中,吳×元都「坦承」有吸膠惡習、對政府不滿、長期收聽匪偽廣播;還多次收受不明人士的金錢,要求他於軍中伺機製造暴亂 翻譯社另一方面,警總在吳×元的故鄉也積極查辦「匪諜」,吳×元軍中同袍與同村親族等「秘密證人」都指證歷歷,證物部分則有軍醫署傷亡證明、強力膠空罐、連絡不明人士的密碼暗語多頁與短波收音機等等 翻譯社

 

    軍法與警總等偵查單位,利用吳×元傷後無法言語、不識漢字的漏洞,編造了許多「匪諜」的內容,反正殺人就該償命,吳×元既已犯死罪,只是把動機及過程稍微修改一下,並不影響判決結果 翻譯社這種誇大浮報「戰果」的手法,是當時情治單位賴以生存的主要方式 翻譯社「二一三案」就在四月下旬,於金防部軍事法庭以「破獲匪諜滲透國軍連隊案」起訴,覆審時雖更動了殺人動機,卻維持原判的死刑,在五月一日執行 翻譯社另外案發當時的安全士官被判三年六月徒刑,副連長移送軍法判刑後回營服役,連長與連輔、營長、營輔都記兩大過免職退役。。-> 翻譯社|,-> 翻譯公司|的-> 翻譯

 

    其實據倖存者回憶,該連連長本職學能優秀、但性情卻很「直爽」,操體能時常親自入列示範,多數士兵對他並無惡評。無奈官運太差,「老兵制」是一四六師的傳統,並非他一人所能改變。不過在這次慘案後,師部終於痛下決心,大力整頓各連隊,甚至將所有新兵集中在師部住宿,接受兩星期到一個月的新兵隊集訓。至於在連坐處分上,因為一四六師是輕裝師,沒旅長,金防部底下又沒「軍部」,所以要連坐勢必牽連到金防部司令官許歷農與政戰主任武士嵩。最後結果是雙方妥協,師長刁迎春與師主任董金村各一大過免職。(一大過退役後還有終身俸)至於司令官許歷農與主任武士嵩,在「恐怖平衡」下則都沒事。

 

    「二一三」案到底死了多少人?一五八師憲兵連網友「兵哥」說:「事發當場掛了五人,送到醫院又掛了八人,後續就不得而知了。」后盤連的政戰士(以兵代士的黑牌)網友「正庭」說:「當年九位罹難官、士、兵的安全資料是我銷毀的。」拙作《塵年惘事》發表後,一四六師衛生排學長告訴我是「當場死七人,送花崗石醫院又死二人。」

 

    當時的傷患與倖存者,後送台灣後都被「隔離保護」,軍方又不公布死亡人數,所以網友們各說各話。從前在金門時,一四六師不受教的兵被調來調去,連上有老兵總是自稱是「二一三案」目擊者,說得活靈活現。但拙作《塵年惘事》發表後,才有目擊者告訴我,傷者與倖存者在台灣被「隔離」調查後,都分發到其他島內野戰師退伍,根本沒回金門,更不可能在一四六師。何況他們怕被有關單位「滅口」,退伍了十年都不敢說;他說那些當年在一四六師裡,敢吹牛說自己是目擊者的老兵,其實都只是「瞎子不怕槍」而已。

 

    另外死亡數字會不同,也有兩個可能。一是少尉預官的死亡日期,被延後了好幾星期,以便獨立成另一件「因公殉職」案,「二一三」 翻譯嚴重性才被淡化。因為當年若有軍官死亡就是大案,連坐下去會有更多將領要丟官。還有一名士兵因下體中彈被切除,幾天後在三總疑似「自行將空氣注入點滴導管」自殺。這兩個「人」 翻譯差距,很可能也是數字出現「誤差」 翻譯原因 翻譯社

 

    在二一三到五一這段調查期間(或者說是內鬥時間),一四六師緊急從各步兵營抽調一個班,湊成兩個排,在后盤國小校區紮營,成為新 翻譯五營二連,後來調到現在 翻譯尚義機場附近,血案發生 翻譯伏地堡則早已封閉 翻譯社其他像是「匪諜」吳×元、勇敢 翻譯陳排長與不幸傷亡 翻譯一四六師同志們,也就逐漸淡忘在我們 翻譯記憶深處了 翻譯社



本文引用自: http://mypaper.pchome.com.tw/kuan0416/post/1281895764有關翻譯的問題歡迎諮詢天成翻譯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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